疼，剧烈的疼，从后背，从手掌，更从小腹传上来。

小腹。

舒芮柔脸色一白，手捂住上了肚子，一股恐惧席上心头，像陡然生出的两手，把心脏瞬间撕裂了开。

她仓皇地要走。

温筱筱却目光一沉，连忙抓住了她，“柔柔，你说得对，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身子越来越冷，头也越来越沉，舒芮柔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她要走，她得去医院。

温筱筱来拉，她一把甩了开，“你别碰我，我嫌脏。”

她没用多少力，可是温筱筱却一下跌到了地上，瞬间哭了起来，“司岑……”

“司岑，我疼……”

霍司岑一怔，脚步急急迈上来。

温筱筱以为霍司岑是要来扶起她，结果霍司岑一脚跨过她，拽住了跌跌撞撞要走的舒芮柔，“你给我道歉！”

他扯得太用力，又太猛，舒芮柔本来就因为疼而浑身乏力，所以陡然这么一下，舒芮柔原地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张琛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了舒芮柔的手肘。

“霍太太，小心。”

霍司岑只觉得那放在舒芮柔手肘上的张琛的手格外刺眼，就像那搭在舒芮柔身上的西装一样刺眼。

她怎么能穿别的男人的西装！

她是他的太太！

他冷沉了声道：“放开！”

“霍总……”

张琛面色犹豫，一双眼向四周望了望，示意霍司岑旁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霍司岑也似乎被提醒到了，所以他舒了口气，看向舒芮柔，“你给她道歉！”

“放手。”

因为疼，舒芮柔的声音有些小。

霍司岑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这话落下，撞上舒芮柔转过来的那张脸，脸上一双眼泛着金属制品一般的冷冷光泽，刀子一般割痛了霍司岑的眼。

却听到她漠然的语调，“放手！”

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从心口上蔓延开，霍司岑抓紧了她，“不放……”

舒芮柔却笑了，静静的笑从她眼底流淌出来，眼泪似的流遍了她的整张脸，“你就这么想让我给她道歉？”

霍司岑没吭声，甚至有些想躲开舒芮柔那双眼，那双惶惶如天光般的眼。

就是这当口，舒芮柔道：“没门！”

“我没错，我绝对不会道歉的！该道歉的是她！”

温筱筱的哭泣声传过来，“柔柔，我跟你道歉……”

这声音像针一样刺进霍司岑的脑海，他不由自主地冲舒芮柔道：“舒芮柔，你别太过分了！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舒芮柔失笑，“我欺负人？”

舒芮柔眼波一划，划到温筱筱那旗开得胜似的笑容，似乎在无声地朝她说：看吧，霍司岑还是向着我的，他是爱我的，而你什么都不是！

舒芮柔嘴角勾了勾，眼底却如死水一样无波无澜地映出霍司岑的脸，“霍总既然都把这个锅给我背了，那我不欺负欺负人，还真的对不起这个锅了。”

舒芮柔陡然一沉脸，“道歉！”

“你，还有温筱筱都给我道歉！不然霍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直接贱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