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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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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一大堆无人探测器,拉斯坦回去继续履行作为监察员的职责。

随着锋利的匕首没入了魔术师的后背,剧痛和震惊扭曲了某个魔术师的面庞。

“言峰…绮礼…”他颤抖着身体,喃喃道。

在幕后吃着瓜看戏的三人,拉斯坦和远坂母女当时就傻了,坐在那里,呆若木鸡。

???发生了什么?

当看到Archer与言峰绮礼重订契约后,远坂母女的一切疑问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和恨意。等到一人一英灵离去后,拉斯坦对二人说:“快随我来,这个男人还有救!快!”

三人在走廊里奔跑着。对幼小的凛来说,这似乎是世界上最长的一段走廊,永远看不到尽头。

就像几年后,自己这一生最重要的人面临着生死危机的黑桐干也一样,焦虑,悲伤的情绪萦绕在远坂葵的脑海里。

走廊很窄,也不高,就像是老式货运火车车厢一样。脚下的地板与隔离网在踩踏中发出不和谐的声音,加上那种换气扇通风时的轰鸣声,昏黄的灯光笼罩了一切,只勉勉强强看得清路。

娘俩眉头紧锁,往常上下翻飞的双马尾乖乖的垂了下来。虽然做好了在圣杯战争中发生可怕的事情的心理准备,但万万没想到,是己方忠诚的弟子亲手背叛了他。二人无比震惊,但拉斯坦的出现和他的所作所为令二人在痛苦与近乎绝望的焦虑中还有一丝希望。

拉斯坦这会儿倒是思量开了:要怎么做才能把一个被魔术匕首捅死的家伙复活?一般人类的复活,使用古人制造的石观设施就行。人类——或者讲是一般的普通人,非魔术师结构简单,而且意识消散的相当缓慢,在刚死后一两天的时间内进行修复和熵值的调整就可以复活。

但是这里是另一个宇宙,所面对的是一个体内布满了Naquah粒子形成的能量网络的人类。毫无疑问,远坂时臣在被匕首捅入身体,匕首释放出魔力时就停止了他的心肺功能。这要归功于长期以来的魔术和物理性锻炼,以及他天生的,通过心脏活动供能的魔术回路在崩溃时引起的反冲,就像切尔诺贝利四号反应堆崩溃后,造成了乌克兰部分省市的电力网络暂时性的混乱一样。

这就很难保证被复活的的远坂时臣的身体还能完全正常的行使自身的物理与魔术机能,甚至在复活后,被强行连接好的魔术回路直接暴走,把揭棺而起的远坂时臣踢回去都有可能,那就毫无意义了。

一边走进医疗室,一边将事实告知她俩,拉斯坦狠狠拉下了一旁的电闸,突然全面亮起的灯光有些灼眼,远坂葵不得不用手遮挡着自己的眼睛,问道:“那怎么办啊?我的天哪,”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您尽力就好了,我们能做些什么?”

“数据,我需要数据!我需要关于之前这个男人身体的全部资料,他的医疗记录,他的魔术回路的记录什么的,总之和他的身体状况相关的一切资料我都需要!我告诉过你们,我可以救他但情况有点复杂,”拉斯坦也有点焦虑。之前牛皮吹的震天响,完全没有考虑到实际上的困难因素,以至于在真正遇到紧急情况时有点手忙脚乱。这大致还是身为Goa'uld的迷之优越感在作怪。

娘俩对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道:“他的日记!”

是的没错,哪有正经人记日记的习惯呢?还不是因为作为魔术师,作为打熬自己的身体,通过理性,初等哲学和初等数学分析魔术来逼近根源的手段的魔术师才会为了随时把控研究进度和身体状况才会记日记,记的同样也不是“打牌;打牌;啊胡适你不能再堕落下去了;继续打牌”这种东西,是一篇又一篇的详实的报告,有着大量关于回路的插图和记录,像一本辞海一样厚的的东西。

另一边,新的主从二人再次来到了教会地下室。此时的远坂宅空无一人,所以言峰绮礼丝毫没有察觉到,远坂时臣的“遗体”和他的书房的书架以及其上所有的书籍资料,消失在了一道闪光里;他更不会知道,凭借着对一个落难的天才魔术师的身体架构的分析与实验,借助了记录在远坂家的书本上,数百年都没有完全为后人所参透的古代知识,凭借着长期以来的坚持不懈的记录,他所背叛的师长活下来了。

将所有的可以得到的资料用最快的速度进行扫描,完成电子化;

利用模糊搜索软件将相关内容抽出来,归纳出制约网络形成与扩张的经验公式;

再扫描出失去生命的躯体的魔术架构,对这个行将逸散的网络进行建模;

利用石观的物理性复活能力激活躯体,像利用火花塞点燃汽车引擎一般;

在魔术回路重新激活,行将暴走时利用纳米虫进行Naquah网络的调整和修复;

就这样,远坂时臣复活了。靠着一个不知原理的古文明遗物,一大堆近似表达式,方程,还有他三十余年不懈的锻炼与记录,斯人已复生。

但作为一个诚实的传记作者,我想提醒本书的诸位读者,拉斯坦如此做,并非是出于善良的心或者什么英雄意气,而是出于这样一个考虑:在一开始,宝石翁就建议已经他和远坂家保持一定的合作关系。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一代的远坂族成员(指凛与樱)具有巨大的,不可估量的潜力。生在战后日本经济最为强大,国际影响力最为强大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成长在日本经济崩溃中的九十年代(失去的四十年的开始),她们的心智是极为强大的,像传统的东亚文化圈内强调的那种理想的人,“君子”那样,这种精神在泛东亚文化圈内一脉相承。

这是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中,不屈不挠的活下来,建设出伟大的文明的人民的精神的集中反映。再加上她们的优秀魔术能力,建立在现代数理知识基础上的理性分析能力,是拉斯坦在新世界站稳脚跟的不可多得的优秀助力。“惜才”,这才是救下这个魔术师的动机。当然另一方面,这也是对于这个不可思议的神秘技术体系的了解与适应的过程的一部分。

就在此时,母女俩的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狐疑,“葵?小凛?”拉斯坦突然身体一僵,表情有点诡异,似乎不希望她们看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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