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碰上姬饶以后，他好像一直在生气。贺文还记得在最早的时候，他们刚认识姬饶，姬饶就蛮横地插到两人之间，一直粘着司节宇。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对司节宇确实好，可能方法确实有些偏激，但心是好的。

虽然现在司节宇提起姬饶就是厌恶的表情，但贺文害怕了。他觉得司节宇可能没他想的那么讨厌姬饶，甚至都没那么想离开姬饶。

“贺文，我不喜欢他。”

贺文掩去眼睛里所有的感情，然后朝司节宇笑了笑，“嗯。”

下节课数学测试，司节宇刚写到大题，门突然开了。

一个女生慌慌张张的跑到司节宇这边，“司节宇……”

司节宇抬头看，是班里的学习委，“怎么了？”

“司节宇，姬饶要做手术，但是看不见你他不进手术室，你能不能跟我去趟医院？”

司节宇眉头皱了起来，“做手术？”

“你先别说了，快跟我走吧，我怕再晚点就出事儿了。”那女生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司节宇假都没请，直接跟女生去了医院。

路上他问女生，“怎么进的医院？”

“打架，有人拿砖头砸他头，流了好多血。”

司节宇心里咯噔一声。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赶到的时候，看见姬饶躺在病床上，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还有几个已经穿好防护服戴好口罩的医生，男人很大声的说着什么。

“你进不进手术室？”

姬饶不吭声。

他脑袋上的血染红了他下面的一片，脸色白的跟纸似的。

“不进是吗？”傅珩怒极反笑，他点点头，“我真是疯了才会跑过来管你！就你这样，哪天死外头都不可惜！”

“姬饶……”

傅珩扭头在司节宇和女生之间扫了眼，最后视线落在司节宇身上，瞪着他，“司节宇是吧？”

司节宇点头。

傅珩不明意味的笑了一下，然后退到一边去了。

司节宇走到姬饶边上，姬饶侧着头看他，伸手拽住司节宇的袖子，黑漆漆的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没有，空的厉害。

“你看见我了，进手术室吧。”

姬饶就那么看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动作，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司节宇好像能看出来姬饶期待他能说什么，但司节宇看着他的眼，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姬饶的眼睛慢慢暗淡下去，最后一点光都没有。

最后姬饶移开了眼，拽着他衣服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司节宇心头一跳。他总觉得姬饶不止是松开了他的衣服，还松开了点什么别的东西。

“司节宇……”

司节宇看见姬饶跟他说话，就低下头去听。

姬饶拽着司节宇的领子，笑着说，“我跟贺文的区别，大概就像仙人掌和牡丹花的，我没他得人喜欢，还长了一身刺，不比牡丹娇贵，不浇水也能总在你面前晃。但是司节宇，仙人掌也是会死的，你真的就这么吝啬，一滴水都不肯给。”

说完姬饶狠狠推开司节宇。

司节宇愣愣的，看着姬饶被几个医生推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