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李耀从办公桌上爬了起来，昨天晚上，他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在办公室中将就着睡了一晚上，窗外已经隐隐的有些亮光，李耀忽然想到了还在审讯室中的宋亮，他赶紧离开办公室，走进了审讯室中。

宋亮似乎没有睡觉，脸上有些憔悴，看着李耀走了进来，忍不住问道：“我可以离开了吗？”宋亮的语气近乎在哀求，可是看到冷着脸的李耀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肯定离不开这里了。

“留你自己想了一个晚上，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你之前到底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案子，可以告诉我了吧？”李耀问道。

“我，我……”宋亮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李耀看着宋亮，虽然着急，可是对于这样的半大孩子，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

“你要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做了什么，就直接告诉我，不要有任何的隐瞒。”李耀说道。

“二十年前的那些案子，你还记得吗？”宋亮忽然问道，他的眼神之中满是坚定的神色，似乎决定要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李耀。

李耀突然就愣住了，他原本觉得眼前这个学生，只是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他的这个问题，却让李耀有些疑惑，按照年龄算起来，二十年前，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他怎么可能跟二十年前的那些事情有关系呢？

李耀点了点头，“知道，那时候，我也就你这个年纪，这些事情，还是知道不少的。”

“二十年前，一共发生了十一起血案，你们警局的侦探调查了非常长一段时间，终究还是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来，你们警局的侦探啊，可真的是无能。”宋亮似乎是要决定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说出来，所以说起话来，也显得有些肆无忌惮。

李耀轻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没有在意宋亮的嘲笑，“你接着说。”

“你知道哪些案子是谁做的吗？”宋亮微笑着问道。

李耀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紧张，他不

知道眼前这个孩子是不是又在说谎，不过看眼前这个学生的样子，又似乎不像是在撒谎。

“你到底知道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不要再消磨我的耐心。”李耀急切的说道，二十年前的那十一起悬案的真相，第一次距离自己这么近。

“二十年前的那十一起案子，都是我父亲做的。”宋亮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李耀脑袋有些懵，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具体的情况呢？你是怎么发现的？你父亲现在在哪儿？”李耀强迫自己保持着镇定，纵使他现在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我在他的日记里面发现的这些东西，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是那么伟大的一个人。”说起这些的时候，宋亮竟然还有些骄傲，李耀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犯下了滔天罪孽的人而骄傲。

李耀看着宋亮，直接离开了审讯室，他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情，掏出烟的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细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宋亮说的这些，应该是实情，因为之前陈星辰跟宋亮在犯罪现场纠缠的时候，宋亮明显是一个左利手，而二十年前那些案子的凶手，也已经确认过，是一个左利手。

李耀随手将值班的侦探招呼了过来，让他把宋亮照顾好，而他自己则是迎着晨光向着陈星辰的事务所而去。李耀很享受这样凌晨的时光，街上空无一人，非常宁静，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李耀才能够认真的思考。

路过一个早点摊子的时候，李耀随手买了几份早点，带到了事务所中。

因为昨天半夜判官的突然到访，陈星辰还在熟睡之中，可是李耀忍不住了，他想要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统统告诉陈星辰。

“星辰，你不要怪我，实在是这个消息让我太激动了。”李耀看着睡眼惺忪的陈星辰说道。

“你能确定宋亮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吗？那本日记现在在哪儿？你都确定下来了吗？”陈星辰随口问

道。

李耀却摇了摇头，“这些事情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宋亮是左利手。”

陈星辰眼睛明亮了一下，可是转而沉了下去，“等大家到齐了一起开个会，这件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的，今天，我们肯定能够将这件案子诶查个水落石出。”

说着，陈星辰走下了床，将另外几个人都招呼了起来，等到大家都吃完早饭，陈星辰就开始给大家开起了会。

“韩彻，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陈星辰先是将目光转到了昨天晚上深夜回来的韩彻身上，刚刚韩彻随口跟陈星辰说了一句，他已经将线索找了出来。

“昨天晚上，我跟老韩头聊了一晚上，也算是得到了一些结果，有几个人的嫌疑非常大，因为这几个人是第一次从老韩头哪里订刀。”韩彻将那两个人的资料投影到了幕布上。

“一个人名字叫做周双伟，根据老韩头说的，这个人应该是在菜市场卖菜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吕飞的，则来路不明，我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别的在老韩头哪里订刀的，都是一些老客户了，一会儿咱们再说。”韩彻将自己知道的线索全都说了出来。

陈星辰点了点头，“这些人里面，每一个都仔细查查，看看有没有跟钱德正有关系的，还有有没有跟李乾赫还有刘金宝有交集的人。”

韩彻点了点头，开始埋头做起了自己的工作。

“张义浩，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陈星辰看着张义浩问道。

张义浩还昏昏沉沉的，有些迷糊，他的体力显然不如韩彻要好。

“我这边，查出了很多，因为这个案子年代比较久远，查到的，都是一些老新闻，对这件案子有明显的分析的最近的新闻，只有这两个。”

说着，张义浩将投影接到了自己的电脑上。

一个新闻，是本地生活平台上的每年今日，另外一个则是侦探论坛上的讨论帖子。